标新立异,应属文人专利,能不断制造出什么新概念、新理论、新学说,把学术或批评搞得热热闹闹的,也是一大景观。仔细地推敲推敲,冷静地思索思索,不过还是在原有知识范围内打圈圈,换一种说法而已。最近王彬彬先生又举起一杆“小说化散文”(《中华读书报》,2000年4月12日)旗帜,读过不觉新鲜,也体会不到有多少创见,只不过增添点常识性的“良知”、“良识”而已。
王先生是在给余秋雨的《道士塔》等一类散文定位,以往大都称之为“文化散文”,王先生带点商榷口吻说:“还真不如一开始就叫‘小说化散文’或‘戏剧化散文’”,于是余秋雨散文在一篇文章里就看到了3种标签了,你说热闹吧。其实这3个标签都不见多少深文大意,只不过是定位角度不同罢了,也是一种很“常识”的定位。正像王先生文章开头提及的,关于散文是否可以想象、虚构的争议,仍然属一个问题的两个侧面,实在也“是两种常识的冲突”,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。要是如此文字游戏般地研究问题,那么一篇文章或某事物有多少角度,就可以举起多少面旗帜,创建多少种学说了,这当然还属“常识”性问题。现在的帽子工厂多的是,中式的、国际流行式的帽子满街都是,王先生还说:“如果店里没有合适的可买,应该去订做一顶”,但愿我们的文艺界再不能开办多少“帽子工厂”了。
一种存在有不同看法当然允许,不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老停留在原有知识圈内跳舞,颠来倒去也没有什么创意,含“金”量太低,膨胀的仍是只只五颜六色的氢气球——常识。为什么总在“帽子”里打圈圈,不去创办新工厂、制造新产品呢!